他是习惯了大开大合,抬手伸腿儿都是恣意惯了的。
就是撒尿,那也是随心所欲。
换了这细致的活儿,干什么都拘谨着,他自然做不惯。
要让个身强体壮的庄稼把式去镇场子,那也是为难人。
颜卿心疼着自家男人,宋彪也心疼媳妇儿,好受些之后便不愿媳妇儿辛苦了。
“得了,你也睡下吧。”
“再揉会儿,我不累。”
不料男人反手来拉住她的手,就把她往床上拉。
“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小瞧你男人。”
听了男人的话,颜卿暗地里哼哼:谁小瞧你了,还不是你自己说酸死了的吗?
现在又活泛了?就嘴上来劲了?
只是,还有事没做呢,还不能睡。
“还没上药呢,等等。”颜卿是说的给男人上药,那满手的红道子,看着也挺严重的。
“这点小伤还上什么药,明儿就好了,赶紧的上床睡觉了。”
颜卿哪儿敢用力跟他拉扯?只能顺着男人手臂的力道上了床里侧。
他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吧,省得又该说自己小瞧他了。
要明天起来还严重的话,就必须给他上药,就算他嘴再硬也不能惯着。
做惯了大哥的人,什么时候都是说一不二,容不得谁反驳,只能顺着毛摸。
整了一整天花圃的成果,那就是男人果然没有再生幺蛾子。
才扇了一会儿的蒲扇,就响起了呼噜声。
声音不大,浅浅的,颜卿并不觉得吵。
这也不是男人第一次打呼噜了,他累的时候都会这样,时间久了颜卿也就习惯了。
侧身去瞧男人,他手上还捏着蒲扇的。
颜卿小心起身,一只手撑在男人身侧,够着身子去拿蒲扇。
又怕惊醒了他,还得注意着小心翼翼。
幸得是男人睡得沉,手也松了,取蒲扇的过程并不费劲。
又躺下,这回是颜卿拿着蒲扇给两人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