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禄搓了搓手臂，将袖子给挽了起来：“你看，我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尧：“”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

落笔的时候，手中的力道都快要将那脆弱的纸张给划出个洞来了。

正值初春的夜，微凉。

小桥上的几盏灯笼随风，荡漾着轻浅的弧度，破碎的光影落在靠河的那张方桌上，包裹着那几个谈笑风生的男女。

“来来来，咱们喝一杯。”

秦禄举杯起身，他看向紧挨在一起的那对眷侣，表情认真：“祝妄哥跟嫂子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谢谢。”九梨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捏了一下那只从头到尾，都不愿放开她的大掌，随之起身。

当她准备将那杯啤酒送到唇边，许妄连忙抢了过来，一饮而尽：“姜九梨，女孩子不能喝酒。”

“妄哥说得对，嫂子你还是喝豆奶吧。”已经有三分醉意的秦禄，打了个嗝儿。

他重新坐下，见一旁的苏尧喝闷酒，不解的拐了一下他的手臂：“兄弟，你这是咋了？不高兴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