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放眼望去,却只有短短两行。
总体就是让他们活下去,沈墨兰手中的手镯是大渊钱庄信物,可去取些银钱。
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去。
所以包袱里有些银票和散碎银子。
谁也没说话了,只有火塘里柴火炸开的噼啪声,好一会儿沈墨兰才忍不住哭起来。
文安侯府的命运,多半随着先皇的驾崩而崩塌了。
明明文安侯府的繁荣也不是从先皇手里得来的。
如果是此前,齐沅沅觉得随便站一个殿下就好了,可是陆脩远的命格在那里,无论是哪个殿下,再得到陆家的支持后,稳定下来了仍旧会弃之如敝履。
他们不会留文安侯府半点活口的。
齐沅沅吐了口浊气,把信收好,试图安慰,“乾坤未定,将来世事如何,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凡事往好处想,我们不也在那重重追杀中活下来了么?”而且还没受什么大伤。
可是她说完这话,沈墨兰哭得越发厉害了,好一阵子才哽咽着说道:“不知道飞鹏和她娘如今在何处?还有二妹是否出了京城。”
一切都太忽然了,沈墨兰如今还没有从中接受过来。
反而是公孙偃月,已经历过父母双亡,险些被叔父们低嫁出去的风波,如今这心态倒也还好。“大嫂,阿沅说的对,凡事往好处想。”看了她身后的两个孩子,“你还有孩子呢!”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墨兰,连忙擦了脸上的眼泪,“对,我还有凤白和筱筱,我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