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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回过味来,侯源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以为她到了这儿知道寻不到夫婿,便寂寞难耐,与别的男子有染了?

不过也是,在侯源的认知里,重明军和朝廷的军队里都没有姓‘联’的军士。那出现在她衣柜里的男子的腰封,还有着明显使用过的痕迹。总不至于是她千里迢迢来到这战火纷飞的邺城,还不忘带着夫婿半新不旧的东西来,要带也该是带新做的那种。

他接着道:“我会为你保守秘密,但若是旁人知道,总归对你不好。他日那人若对你不好,我……我就上报给殿下知道,殿下他公正严明,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江月越发无奈好笑,只在心中道腰封可不就是你口中‘贪花好色’的殿下,特地留下给你看的,他人还正在堂屋洗澡呢!

好在侯源也没有多留,说完这些也并没有看江月,拱了拱手就离开了。

江月过去把门带上,转头发现堂屋的烛火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里头也听不到一丝水声。

是听到侯源夜间来寻她说话,又生气的走人了?

江月快步过去推开堂屋的门。

小院的堂屋朝向并不好,夜间还不如外头亮堂,江月略适应了一瞬,才看清浴桶中还坐着一个人。

他墨发如瀑,身形瘦削却并不纤细,浴桶只到他胸前,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两条纤长劲瘦的胳膊正闲闲地搭在浴桶的边缘。

迎上江月的目光,他并不闪躲,不紧不慢地带着笑意问:“娘子可看够了?若还不够,不若进来瞧个仔细,只是得把门关上,夜风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