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书都晾晒好了,联玉又搬出两张条凳,去了一趟灶房。
灶房里有房妈妈最近跟街坊四邻一起挖的野菜。
一部分已经吃掉了,还没吃完的,让房妈妈做成了菜干。
也正好拿出来晾晒。
联玉将盛放菜干的竹筛子捧出来,放在条凳上头。
小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也没有空间再晾晒其他东西的空间。
联玉这才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转眼看见廊下的水缸里也空了。
他便去到水井边上打水,打完水一转身,他发现江月还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自己,不由好笑道:“从外头回来不去歇着,一直跟着我作甚?有事要和我说?”
江月只是笑,殷勤地帮着搭把手,两人一起把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里。
“没什么事啊,就是觉得母亲没说错,你真好,特别好!”
梳着妇人发髻的少女抬眼瞧着他,唇边带笑,眼神纯挚,口吻无比的认真。
私下里素来处变不惊、不见太多神情的少年,脸颊升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他垂下眼,鸦羽似的长睫覆住眼睛,掩盖住外露的情绪,声音听着却还是波澜不惊,“我怎么好了?”
“你是不知道……”
卫姝岚打定主意要和那史文正和离了,且联玉素来口风紧,江月也不担心他往外乱说,便隐去了卫姝岚的病症,说起那史文正的恶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