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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机灵一些的下人便也知道跟张厨子走走关系,提前去吃口热乎的。

张厨子能收到他们孝敬的好处,也乐得如此,几乎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

当天因为成哥儿临时要吃队伍里没有的东西,那轮到下人吃饭,肯定得越发晚了。

于是他们便都先后去询问了一番,手脚麻利的,干脆自给自足,在小炉子上弄自己的吃食。

这再问下去,可越发精彩了,当天出入灶房的下人,居然占到了整个队伍的半数还多。

等于是审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几乎是人人都有嫌疑、也有做案的时间——这么些人出出入入呢,人多眼杂,都能靠近锅台,帮着张厨子打下手,那蒙汗药又是常见之物,下药的人只要够淡定,神色如常地往里头加,旁人也只当是加调料罢了。

一通查问下来,已经是日头西斜。

而派去望山村附近那个农家小院的小厮也回来了,那根断掉的车辙子确实是找不到了。

谢家两房主子听下人的话已然听得头脑发昏,此时听说证据之一的车辙子也不翼而飞,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于是暂且让众人都下去,让今日被问到话的人都警醒些,在府里不许乱走,也不许单独行动。

人都散了之后,宝画直接累瘫,趴到了桌上,连话都懒得说。

江月看着奇怪,“就在厅里待了一下午而已,怎么累成这样?早知道这样,我就让你先回来休息了。”

宝画素来是负责家里的体力活儿的,立刻摆手道:“确实累,比我劈一天柴还累。但不是身体上的累,是脑子累!我旁听了一下午,也帮着想了一下午,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