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谢家老夫人的脸色沉了沉,又致谢道:“得亏你家人警醒,若换成个粗心大意的,我家成哥儿怕是真的要丧命于马蹄之下了。”
而就在这时,谢家其他主子也陆续从外头回了来。
打头的是两个身披鹤氅的男子,年岁相当,看着都不到三旬。
便是谢家大老爷和二老爷了。
后头回来的,是两个妇人,也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便是大房继室陶氏,和二夫人金氏了。
四人都是风尘仆仆,尤其是谢家大老爷和二老爷,估计是前头日夜兼程从外地赶了回来,而后便开始四处寻人了,所以连胡茬没空刮,瞧着颇有些狼狈。
他们虽然都得了消息,知道成哥儿已让人送回家里,但并没有因此就敢态度轻慢,进来后依次给老夫人问了安,见了礼,便低着头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好,很好,好样的。”当着江月这外人的面,谢家老夫人并未发作,只是肃着脸,以威严的目光扫视过他们几人,最后视线停留在陶氏和金氏两个儿媳妇身上,语气平常地说了这么一句。
也就是这么几个字,吓得谢家两房主子个个都面无人色,立刻都跪了下来。
“都起来!”谢老夫人用拐杖拄地,“当着外人的面,成何体统?!”
两房人也不敢争辩,又乖乖照样,立刻从地上起了来。
谢老夫人此时又身形晃动,江月就坐在她旁边,再次伸手去扶,顺带给她搭了个脉。
“您别动怒,虽说您前头确实无恙,但若是情绪再波动,恐有偏枯之症。”
偏枯,也叫大厥、薄厥,最通俗的称呼便是中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