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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妈妈这才作罢,只骂了她一顿。

所以宝画方才没敢在屋里提画本引发的猜测,而是悄默声儿地跟出来,在外头跟江月说这些。

提到自家亲娘,她连忙求饶:“姑娘别告诉我娘,我不说就是了。”

熊峰憋到这会儿已经到了极致,忍不住出声问道:“若说起来,我们公子也是在山中病倒,被小娘子的家人捡回来的。怎么不说我家公子是什么少爷、皇子呢……还敢让他入赘?”

江月还没说话,宝画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手道:“知道你还在给姑爷入赘我们江家这事儿抱不平。但你别扯了,咱姑爷那穿上龙袍也……”

联玉神色微变,转过头看她。

宝画突然觉得后颈凉飕飕的,就没把话说完,转而说起道:“姑爷那一身伤,又是断腿,又是内伤。治的时候一声痛没叫过,平时里更是吃喝穿用、衣食住行啥也不挑,比我还不讲究呢。反观那小孩,才刚醒了就说这儿疼、哪儿疼,还吵着说要吃糖、吃点心的。”

江月虽没接话,但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便也跟着笑了笑。

熊峰张了张嘴,想说也不一定怕疼怕痛、讲究吃穿的才是好出身,但到底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只想着这家人不知道才正好,这样回头等自家公子养好伤,才好把他直接带走,省的被黏上了,不得脱身。

…………

大雪一连下了好几日,到了年二十七的时候,总算是停了雪。

宝画去村口看了一遭,说已经有人在清扫道路上的积雪,估摸着过了中午,就能启程回城了。

听说这个消息,江月和联玉不约而同地呼出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