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玉说是,然后还不等说更多说,就咳得越发厉害,手中的帕子很快被血染透,连呼吸都不稳起来。
虽然他咳血家常便饭,但今日情况不同。
江月便让他坐下,伸手搭上他的脉,“你今日动了不少内力,气息有些紊乱,咳得也太厉害了些,保险起见,还是扎一针吧。”
联玉颔首,“回屋去?”
江月一面吹起火折子点蜡烛,一面说不用,“屋子里还没打扫,可能比这儿还冷些。而且扎在锁骨处的缺盆穴就好,你大氅不用脱,只把领子解开。我再给你挡着点,一会儿房妈妈或者宝画过来也瞧不见。”
治伤方面,联玉是比谁都信服江月的话的。便依言把大氅的系带松开,再解开里头领口出的系扣。
外头彻底暗了下来,风声呜咽,烛火摇曳,江月的视线也有些受影响,便没有冒然直接下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很白,身上也如白玉一般。江月将烛火移得近些,再先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锁骨,确定穴位的位置。
她的手还带着寒气,激得联玉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
“抱歉,忍一忍。”江月一边说着,一边下针,接着前头的话题,问说:“他信得过吗?”
家里一屋子女眷,前头她招联玉入赘,还是因为确定他虽然会武,但受伤严重,且他的伤只有自己能治,受制于自己。
那熊峰,虽然出手相救,是联玉的旧相识,但联玉之前并未提起过他,想来交情也是泛泛,他那身形、配合那徒手停住马车的身手,但凡有一点心思不正,都会带来难以估量的麻烦。
所以也不怪江月须得仔细问问熊峰的来历和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