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画说这简单啊,“让姑爷坐前头车辕上就是了。”
联玉本人倒是没意见,但是许氏不大舍得弱风扶柳的女婿吹一路的冷风,就说不然再另外雇一辆?
房妈妈则直接多了,一边说:“这马车还是姑娘提前雇的,现下年根上不好另外再雇,没得为了这点小事,耽误了祭祀。”,一边把宝画赶到车辕上,“一家子里头你身子最好,姑娘给你新做的袄裙也厚实,你块头也最大,去车辕上和车夫一道坐,大家还能宽坐一些,夫人也能在后头半躺着。”
宝画就不大高兴了,倒不是说真的吹不了风,而是她前头就嘟囔过,亲娘把许氏和江月排她前头,她觉得没有问题。但现在把联玉也排她前头,她就不大乐意了。
虽说宝画年纪也不小了,比原身还大两岁,但江月把她当妹妹,看她不高兴了就说:“不然让我坐前头去,我身子虽没宝画好,但近来也没有任何病痛。路上正好看看雪景……这样好不好?”
宝画立刻说不好,气鼓鼓地去跟车夫坐在一起了。
后头一家子依次上车,宝画都伸手去扶。
唯独最后上去的联玉,迎着风咳嗽得整个人都在打寒颤,她愣是没伸手,还鼓着脸对联玉哼了一声。
被迁怒了,联玉也实在无辜,他跟宝画相处了一阵,知道她心性儿跟孩子似的,也不同她置气,只是也生了几分促狭的心思。
这不,马车到了,宝画已经在前头挪脚蹬了,他却偏偏朝着马车里头伸手,这是还要抢宝画的扶家里人的活计呢!
回头宝画放好了脚蹬,看到其他人都已经被联玉扶下了马车,不知道脸得鼓成什么样儿!
所以江月先扶着联玉的手下了马车,拉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一边,没让他孩子气的促狭举动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