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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妈妈这次没拦着叫宝画不要冲动,气势汹汹的沉下脸来,一副也要去跟秦氏拼命的模样。

江月好笑地一手一个把两人拉住了,“解决了,很顺利。宋家暂时拿不出全部的银钱,但是归还了一部分东西。更有宋玉书亲手签下的欠条,没看我身上还挎这个小包袱吗?刚我只是在想旁的事而已。”

她们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许氏在屋里听到她们在院子里说话的响动,才发觉自己起晚了,连忙打开了窗棂,听了一耳朵知道事情已经了了,无奈道:“怎么不唤我起身呢?”

“有大伯父出面,他既是咱家长辈,又是那宋玉书的恩师。我便觉得够了,想让您多睡一会子。娘也别折腾了,大伯父说县学中还有事,已经回了。”

许氏知道她们都在呵护自己,笑着微微颔首。

随后江月就进屋去,先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又把宋玉书归还的东西展示给众人瞧,顺便重新清点归置一番。

别说,他确实厚道雅正,跟秦氏简直不像一家人——没有说还些用坏了、用烂了的东西来恶心人,放到台面上归还的都是看着簇新或者极轻微使用痕迹的东西。详细检查下来都让人挑不出错处。

“笔墨这些我往后也要使,四书五经暂且用不上,但保不齐娘肚子里是个弟弟,往后读书启蒙,也可以用到。倒是这料子……”江月看着那石青色竹叶纹的衣料,“颜色本也不合我们用,又已经裁成了男装衣袍,也不知道能卖回几个钱。”

房妈妈就道:“这料子若不裁剪,怎么也能卖个一二两银子。但裁减过了,确实是不好卖了,而且看这裁剪和针脚,多半是那秦氏惫懒又抠搜,找了村里手艺普通的妇人帮着缝制的,浪费了这上好的衣料,布庄也不会收。可若是再裁剪,便只能做些香囊、枕套之类的小玩意儿,越发不好卖。”

宝画说那还卖啥,“给小厢房那个俊俏公子穿呗!”

说到这儿,宝画才一拍脑袋,道:“忘了跟姑娘说了,刚我娘让我给那公子端热水,他已经醒了,还跟我问起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