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神烈的意思,已经记恨上整个神族,他必须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将局面挽回。

听到声音,神烈缓缓的移动视线,将目光落在神风身上。

多年不见,他曾经的挚友,在当了几年族长后,越发有股高高在上的做派,与此同时,曾经潜藏在心底的野望也明目张胆的搬到脸上,看向自己的目光,带着多年不见的热忱,久别重逢的欢喜,就像他们真的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一样。

可神烈想起小秋的话,无视这层虚情假意,直接望向神风的眼底,那里抛开伪装,露出一个无底的深渊,除了漫无边际的嫉恨之外,别无他物。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神风。

“废话少说,我是来杀人的。”最后一点留恋也从心底拔除,神烈从此将无所顾忌。

他若是放过神风,放过这群神族人,怎么对得起小秋这么多年来受的苦?怎么对得起大婚当日对小秋的承诺?

“神烈,你听我说,这么多年,神月的所作所为,都是她一人的主意,竟然偷偷的瞒过我的耳目,当然,往日你离开前,让我照顾好你的妻女,我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我也有错,为了赔罪,神月我已经绑了,要杀要剐,都任凭你处置。”

神风这是把他当傻子了吗?

神烈承认,他没有神风那样强的野心,眼里只看得见小秋,看得见乐乐,其他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比起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神烈更感兴趣的是突破一个境界,抛开挚友那层滤镜,他没以前那么好糊弄了。

神烈一抬手,跪在神风脚边的神月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到门前,她已经在神族的天牢中关押了几日,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面对神烈,更是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乐乐,闭上眼睛,捂上耳朵。”动手之前,神烈还是考虑到孩子的承受能力,开口叮嘱一句。

神了听话的照做,猛的闭上眼睛,双手死死的捂住耳朵。

她怕自己不照做,父亲会顾忌她的感受而手下留情,而神乐不希望父亲手下留情。

这个人,这群人,就是造成迫害爸爸的罪魁祸首,洋洋得意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们尝尝爸爸曾经遭受的痛苦与折磨。

安置好神乐后,神烈重新将目光落在神月身上。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听到这话,神月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放在一张青白如鬼的脸上,难免让人心中发毛。

她貌若疯癫,阴恻恻的开了口:“有话要说,当然有话要说。”

神风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抢先开口道:“神月,死到临头,你是该做出忏悔,因为一己之私,做出那样天理不容的事,你的父母,你的兄弟姐妹,都因你而蒙羞。”

“因我而蒙羞?是啊!神风,你个蠢货,拿我的父母宗亲威胁,你怎么就确定他们能威胁到我?”

“神月,你疯了吗?”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神风的脸色无比难看。

以往神月身为神族圣女时,没少为她的家人争取利益,这样一个人,拿父母宗亲威胁,是最简单直接也最奏效的方式。

“对,我疯了,身为圣女的时候,我的家人朋友都以我为傲,处处巴结,如果不是看到今天这一幕,我差点就要以为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友情了。”说着,神月扭头望向站在神风后面的那群人,阴毒的目光掠过其中几个,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厌恶与嫌弃,却没有丝毫愧疚与不舍,与印象中判若两人。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大难临头才看清他们是怎样一副嘴脸。

“说起来,神风,我还要感谢你,帮我擦亮了双眼,作为汇报,我们之间进行过什么交易,就没有必要隐瞒了吧?”

神风闻言,顿时急眼,他单手成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神月扑杀过去,想要赶在她开口之前,将神月绞杀,结果临近跟前,却被神烈一掌给逼退回去。

“神烈,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死到临头,她已经疯魔了,如今是胡乱咬人,想拉别人给她陪葬,你不要相信他。”

“她又没有咬你,你急什么?”神烈轻飘飘的一句话,堵得神风无话可说,他讶然的抬头,重新打量面前的神烈,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神烈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以前的神烈,绝对不会说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让朋友心有不安。

“哈哈哈,哈哈哈,神风,你也有今天!”神月突然狂笑起来,声音阴恻恻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让人心魂不定。

“神烈,我将死之人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可我提醒你,神风这个人,从来没把你当朋友,他觊觎你的妻子,他也喜欢染秋,这个卑鄙小人,还知道我喜欢你,怂恿我对染秋下手,暗中表示他会袖手旁观,以神族的族规,若没有他这个组长的默认,我有几个胆子,敢私自率领族人下界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