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柘野不顾手腕伤口再度崩裂开的痕迹,唇角扬起,眼眸看向朝殊的目光坚决还带着笑意。
疯得不行。
“阿殊,下次记住不能再用这些。”
朝殊想起上次用刀叉,这个家伙不会是在告诫他。
可是谁会用这种方式告诫他,但如果对方是陈柘野,又觉得好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朝殊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郁气,表面没有表现出来,所有的一幕也都按照陈柘野设想的方面发展。
他照样可以出门上学,跟张承他们见面,但同时身后的保镖们也充当监视的设备,就连上完课后,都是陈柘野安排的人来接送他,到时间就回别墅。
这种困境像极了,被豢养的金丝雀,让朝殊的心情非常不好。
不好到张承都注意到,张承本来都担心朝殊那段时间失踪是不是遇到危险,着急地要去报警。
后来是郑武告诉他,朝殊跟陈柘野在一起,他不会有事,张承这才勉勉强强放下心来。
在这之后,朝殊没过多久也回学校,这让张承心中的担忧彻底放下,只不过,在发现朝殊搬出公寓,跟着朝殊的保镖变多,而且肉眼可见朝殊的气质越发冰冷。
于是张承挑了一个时间段,去堵朝殊下课。
“阿殊,好巧,学校外面开了一家新的咖啡厅,我们去喝咖啡。”张承堵人的方式很直接,直接得让保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当耳麦传出,“没关系。”
他们暂时什么反应都没有。
张承顺顺利利地将朝殊带到一间预定好的包间,然后他打量了朝殊一圈,狐疑地说,“怎么感觉你瘦了很多。”
“你的错觉。”朝殊淡定地喝着服务员端来的柠檬水,没一会服务员就将咖啡和点心一起端上来。
朝殊现实吃了一口点心,发现没有之前感觉的甜,而张承还上下打量他,最后得出,“你别当我傻,你肯定是不是最近有事瞒着我,比如你不是喜欢住公寓吗?怎么会跟陈柘野住一起,难不成你们在一起。”
朝殊蹙眉,“我们没有在一起。”
张承大惊失色,“难不成你在玩你,不行,他这种人咱们玩不起,我帮你想办法。”
朝殊看他那么心急的样子,淡定地说,“我跟他没在玩,况且你觉得我像是能吃亏的样子吗?”他说到最后,避免被保镖听见,声音放轻了几个度。
结果被张承认为他是心虚。
“他肯定是欺负你了?”张承急得咖啡都喝不完,朝殊让他冷静,“你放心我没事。”
张承幽幽地说,“我们认识两年,你当我很蠢连你的情绪都看不出来吗?还是说那些保镖的原因。”
他说到这里,眼神落在包间外,警惕的眼神让朝殊喝了一口咖啡。
“说了没事,最近你跟郑武怎么样?”朝殊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张承一听关于郑武就智商下线。
“我跟他挺好的,就是他爸爸反对我们的事情,所以郑武打算跟他家里扛到底。”提起郑武,他一脸喜悦的样子,看起来在这场感情中,他过得很幸福。
“那挺好的,我先提前祝福你。”
张承摆摆手,只是想起最近听说的小道消息,压低嗓子跟朝殊说,“我听说霍家那么大的家业一夕之间破产,连夜搬去了南城,不过听我在南城的朋友说没,他们在那边混得不太好,因为他们想在南城重新开始,可以他们之前家大业大得罪太多人,没有人帮他们,所以他们现在挤在南城的一间狭小的屋子生活,据说霍家现在都要靠霍夫人的娘家接济。不过霍夫人听说好像是因为破产,精神不太正常,现在在精神病院做治疗。”
“嗯。”这些他都听陈柘野告诉过他,并不意外,只是想到躺在医院里的霍成远。
虽然听到陈柘野说他已经醒了,没什么大事,可他还是很想去看他。
但朝殊想到去看他的代价,最后只能打消心底这个想法。
最近这段时间陈柘野也许是装够了,平日里对他的温柔退步,到现在强势得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可现在才十一月底,快接近十二月,距离明年的九月份,还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