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送进了霍家的公司,据说是想培养他成为霍成远有力的助手。”
“霍家这不是膈应人吗?一个占据多年身份的冒牌货居然能被霍家继续养着,甚至还接回来。”朝殊无法理解霍家的行为。
陈柘野却十分了解霍家的想法,“毕竟养了这么多年,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况且那个人被霍家养得很出色,他,霍家人当然要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他们不顾及霍成远的意见吗?”朝殊觉得很离谱。
陈柘野似笑非笑地说,“阿殊,你怎么对他这么关注,还为他着想。”
朝殊:“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很介意吗?”
“为什么不介意?毕竟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打电话给你,你别接。”陈柘野好奇地问他,可那双乌黑的眼眸正在死死盯着朝殊,原本安静盘旋在他身边的毒蛇再度开始露出獠牙和蛇信子,“嘶嘶。”的声音像是在警告他。
朝殊面无表情地说,“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也跟你说过我不会跟人谈恋爱,目前不会。”
陈柘野不知不觉中,已经放下筷子,双手合十的看他,朝殊琥珀色的眼眸刚好对上他,两个人的视线交织,空气里似乎蔓延某种硝烟,最后还是陈柘野收回视线,继续用餐,“我相信阿殊。”
话是这么说,只有陈柘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在想从挂断电话到医院的一个小时,其中在换衣间里他们到底发生什么。
果然撤掉监视,只会让他无法掌握朝殊,无法预知朝殊的一举一动,他就像是踩在悬崖上,只需要轻轻往前走一步,深不见底的悬崖底在等着他。
朝殊察觉他不说话,空气安静得过分,抬眸看向陈柘野,见他低下眼眸,看不出他的情绪。
“你最近忙不忙,我听张承说过你父亲还有你另一个兄弟。”朝殊斟酌用词,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情绪,可陈柘野听到这话,立马抬起头,像是收获到什么好消息,眉眼异常温柔,“阿殊你是在关心我吗?”
朝殊蹙眉,也许是跟他相处太久,他能感觉到陈柘野身上居然多出一种岌岌可危的崩溃感,真奇怪,陈柘野怎么会给他这种感觉,可随着他的沉默,陈柘野的笑意渐渐退散,直到要彻底消失,朝殊这才点了点头。
陈柘野轻笑,眼神里带着某种病态的满足,“我就知道,阿殊肯定关心我。”
“嗯。”朝殊感觉他身上刚刚那种危险气质已经褪去,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次陈柘野定的餐厅是中餐厅,古色古香,装潢的木梁都是楠木雕刻成龙凤,内里的包间还放置着掐丝珐琅凤凰香薰,放置在案板上,多出了几分幽静空旷的意味,更别提隔着层层门帘,隐隐约约传来的古筝声,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他们用的这一餐花了差不多两小时,吃完饭后,陈柘野送他回公寓,朝殊没有拒绝。
可在他们一起坐电梯上去时,朝殊下意识先去按楼层,而陈柘野也刚好按电梯层数,两人的指尖刚好碰到一起,朝殊率先移开,陈柘野指尖蜷缩了一下,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松开,空气有一瞬的安静。
陈柘野觉得太安静,本想说话,余光却瞥见朝殊低着头的一幕,细腻光滑的脖颈像是主动伸出来任人采摘。
令陈柘野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忍耐想要摩挲的动作,好不容易电梯到了,朝殊毫无察觉地先走出去,而陈柘野也跟在身后,可就在朝殊抬头走出去的那一瞬间,他分明撞见了朝殊脖颈上的那抹像是被摩挲出来印记的红痕。
朝殊没走几步,感觉身后怪安静,他往后一瞥,发现陈柘野低垂眼眸,站在原地方,像个石膏一动不动。
今天晚上的陈柘野,怎么那么怪。
朝殊思忖没几秒,喊了他一句,“陈先生,我先回去了。”
见他还没有反应,朝殊自顾自的回去,身后的陈柘野依旧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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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殊回去后,发现张承一直在公寓,根本没有出门。
“我记得你今晚不是有约吗?你怎么在公寓不出去。”朝殊觉得张承这个时间点还在公寓很奇怪。
张承坐在沙发上,一见到朝殊,像是被惊醒一样,立马从沙发上爬起来。
又在朝殊走近时,他这才回过神,拉着他询问起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那个霍成远怎么在那里,为什么他会受伤,还有我回来还是很担心你,结果你一直不回我信息是不是出什么事?”
见张承这么担忧他的样子,朝殊想让他坐回沙发,可是张承非要问到底,朝殊只能说,“我手机关机了,没看到你的信息,至于霍成远为什么在那里,应该是他设计的,我现在想想那个服务员是不是跟他有勾搭。”
经过朝殊这么一说,张承这才想起咖啡厅发生的一幕,顿时感叹,“这个霍成远还挺有心机的。”
“对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一想到这里,张承又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