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沉也没多想，他知道白身上带着能检测外星血统的仪器，直到他站在大厦一楼才想起来，总部大厦一共56层。

上下走一圈……

走一圈……

康沉摸了摸自己的腿。

白一早就和程砚存说明过来意，他们刚到，程砚存的秘书邹妍就来了。

“白先生您好，我是程副总的秘书我叫邹妍。”邹妍小跑着过来自我介绍。

白点点头：“邹妍姐你好。”

邹妍略微愣了下，早就听闻这位白先生见谁都是哥哥姐姐，果然名不虚传啊。

她收住思绪：“您跟我来，程副总已经交代了让所有人都留在各自工位上，说是我会代替他视察一圈，您就跟着我，他们会以为您是助理的。”

“嗯。”白戴上帽子，虽然整个集团都听过季总和他的故事，但真正见过他本人的却不多，最惹眼的也就是他的头发了。

邹妍带着白和康沉在各个部门转了一圈。

到28层法务部时，邹妍感觉像是跑了个马拉松，连康沉都有些喘了，只有白跟个没事人似的。

“你们要不要休息下？”白问。

邹妍强撑着笑：“不……不用。法务部在……在前面。您这边……这边走。”

白点点头，刚往前走了两步，有人从法务部出来，看见他就招手：“小白！”

“沈玄哥！”白也是好久不见沈玄，下意识加快步子。

沈玄大步走来，一面笑着说：“早听说今天有什么突击检查，我跟下面的人打听了，听形容我就猜到是你和康沉，你们这是……”

“呵呵，我们就来逛逛，随便……”白的话至一半，手腕的检测器发出了无声警报。

白倏地愣了两秒，看沈玄的眼神顿时严肃几分。

“怎么了？”沈玄看了看他们仨，“累了？那进来吧，我给你们泡杯茶。”

沈玄招呼他们，转身往回走。

白盯住他的背影，下意识抿住唇，这一路走来，不是没收到过警报，白让邹妍一一记录了，但那些人就像夏景淮说的，他们都离季先生太远了，甚至从进季氏集团开始就没接触过季先生。

但沈玄和他们都不一样，他是季先生的心腹，金悦白露的安保系统中甚至还有他的信息，他进金悦白露如入无人之境。

朝晖别墅地下的母舰，K市的汪阿姨……这些全是沈玄帮季先生查的，沈玄又不笨，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什么了？

“小白？”沈玄发现白没跟上，转身看过来。

白回过神，努力笑着跟上去，他可不能被看出什么端倪才行！

康沉跟了白也有段日子了，自然感觉到了他刚才的异常，压着声音问：“沈律师也是？”

白回头看着康沉咬紧牙关的样子：“你显得正常点。”

康沉看着白垂在两侧已经握紧拳头的双手：“你也不太正常啊。”

白：“……”

白进了沈玄办公室，接过他泡的茶就径直问：“沈玄哥，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沈玄：“啊？”

白：“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