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是他和白都活着脱身,那些人气不过就拿钟徊出气吧?
潜入病房杀人本身就很冒险,一个不慎就会搭上自己人被擒。
本身杀人不是他们的目的,要他帮他们开启信号塔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现在A市他们手里的信号塔已经被毁,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此一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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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的灯点了整晚。
早晨江牧来给白打点滴时,他就醒了。
“我闻到饭菜的香味了,是不是阿姨来了?”白问。
季临舟点头:“让康沉把她接来了,知道你爱吃阿姨做的菜。”
白笑了笑,他环顾四周:“这里是哪里?”
他之前隐约觉得自己被放在了一张超级超级大的床上,那个房间的家具是这里的数倍大,他知道不是做梦,不然没可能容纳得下他的本体。
季临舟裹着他的手,轻声说:“是我本来想送给小兔子的生日礼物,是小兔子在A市一个大号的家。”
白的眼眶发热:“我生日过去好久了,你怎么没送?”
季临舟亲了亲他的额角:“因为装修得太敷衍,觉得拿不出手。”
白抱住他的脖子问:“哪里敷衍?”
季临舟叹息:“我心里觉得敷衍。”
“没有,我觉得特别好,我特别喜欢。”白将脸埋进季临舟颈项,贪婪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都不知道你还给我准备了这么大的家,我却只给你送过我的头发,我能给你的太少了宝贝,我觉得你答应嫁给我有点亏。”
季临舟的心脏刺痛,他将人抱紧:“你给我的就是最好的了,等我们结了婚,我们就是结发夫妻了,没有什么亏不亏。”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嗯,过几年。”
白认真问:“过几年?”
“……四年。”
“为什么要四年?”白从季临舟怀里钻出来,“可我两年后就能要孩子了啊,为什么要等四年才结婚?不结婚的话,孩子生下来能叫你爸爸吗?”
猝不及防又提到了生孩子的事,小东西居然在考虑他和别人代/孕的孩子叫季临舟爸爸的问题,他瞬间觉得太阳穴都在被针刺,但他忍住了跟白掰扯孩子称呼的问题:“孩子也可以等四年后再要。”
“为什么,宝贝?你明明答应我的,你现在又反悔,不想要了?”白红着眼睛快哭了,“是因为我耳朵残疾了吗?可是这个不会遗传的呀。”
季临舟听不得他自己说耳朵残疾的事,心疼把人搂住,安慰地抚着他的脊背:“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没反悔,就是法律规定男人结婚年龄得22周岁,你得等四年后才到结婚年龄。”
原来是这样。
“提前结婚的话,你又要去坐/牢了吗?”白吸着鼻子问。
什么叫“又要”……
说的好像他季临舟坐过牢一样。
他抿了抿唇:“不是坐/牢,是民政局不给发结婚证,必须要等到你到年龄才行。”他温柔覆上白的薄唇,“四年不长,况且我一直陪着你。”
“嗯。”白低吟了声。
季临舟轻轻摩挲着白打着点滴的手,他现在身体弱,点滴一挂上连整条小臂都是冰冷的。
“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