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程砚存的声音：“小白！”他的一路跑来的，满脸的汗，还穿着粗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是接到沈玄的电话说季临舟出事了才赶来的，具体怎么回事沈玄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他见白手上有血，冷着脸抓起他的手臂查看：“你哪受伤了？”

白摇头，他没有受伤：“是季先生的血。”

程砚存一噎。

“别墅突然塌了。”白的目光始终盯着手术室的门，“季先生差点就进去了……”他的心脏砰砰跳个不止，他和害怕他要是没有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

什么别墅？

程砚存一头雾水，不过看白的状态程砚存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他环顾四周不见沈玄。发生这么大的事，沈玄作为律师应该有很多后续事情要处理。

康沉姗姗来迟，看到一身狼狈的白，他的魂儿都飞了一半。

不是……这位大佬不是在上课吗？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

程砚存招呼他过去：“你先带小白去换身衣服。”

“我不走。”白整张脸都脏兮兮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康沉忙说：“我车上有给小白先生准备的备用衣服，哦，还有帽子。”

程砚存沉着脸：“那还不快去拿来。”

康沉转身就跑。

程砚存见白身上的西装外套有些空，他里面没穿衣服，外套应该是沈玄的，程砚存也没问白的衣服去哪了。

康沉把干净的衣裤都拿来，白不愿去洗手间，程砚存无奈只能把POLO衫给他套上，又给他戴上帽子，至于裤子破就破吧，总不能在这里给他脱裤子。

康沉忙前忙后找来湿巾给白泽擦了擦身上的血。

半小时后，老宅那边来人了。

老爷子走得极快。

“董事长，秦女士。”程砚存听到声音回头打招呼。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老爷子的脸色难看至极，跟在他后面的秦如月来时路上就已经把眼睛哭肿了，现在还哭得不能自已。

程砚存道：“还在手术中，我也刚到。”

老爷子看了眼白，少年目光紧紧看着手术室的门，垂在两侧的手臂因为握得太用力条条青筋分明，他没问白，又看向程砚存：“那房子怎么说塌就塌了？找人去查原因了吗？”

程砚存道：“沈律师应该是过去处理了。”

老爷子抿唇两秒，发了条信息，又走到一侧打了通电话：“斯年，刚发给你的是集团法务部沈律师的联系方式，你联系下他，一起过去做个调查。”

程砚存本能多看了老爷子两眼，电话是打给徐斯年的吗？

这位徐助理在集团也是个传奇人物，老爷子还管事时，他可谓是集团二把手，后来季临舟接手集团事务，老爷子退居二线后，就把徐斯年调到了集团旗下的华天地产当执行总裁。

徐斯年基本很少来总部，程砚存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次，但整个集团高层都清楚，徐助理即便已经离开总部，也依然是老爷子最得力的助手。

再后来，翁家姐弟来了。

秦如月抱着翁嘉惠哭了一场。

翁嘉贤急着问老爷子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