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是没想到有人会来扯他的头发,再加上他被徐在阳拉着往外跑,根本来不及反应。
还好,季先生来了,还好……
白捂着头的手终于松开了,他干脆双手抱住季临舟的臂膀,重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季临舟往他头上看了眼,呼吸微敛,白刚才捂住的地方好像有血迹。
出血量不大,但依旧很明显。
他俯身去了张纸巾过来。
“季先生?”白睁开眼。
季临舟心疼地脸都皱起了:“没事,别动。”
小心翼翼将发根里的血迹擦去,季临舟又隔着纸巾按压了会儿,确定没再出血才松手,目光依旧落在刚才的出血处……
应该是被扯掉了几根头发,季临舟又细细检查一番,发现不光是扯掉了几根,还有两根头发被扯断了。
而那断口处,竟然也有血。
正常人的头发断口是不可能会流血的,再联想到白诡异的特殊期,季临舟的脸色越发不好,他们真的是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
他的目光凝重,小心翼翼用纸巾按压了会儿,确定没再出血才松手。
“还疼吗?”他轻问。
白轻声应。
季临舟将人抱紧了些,小心顺了顺被压在他臂弯的长发:“以后把头发绑起来吧,披着不安全。”一想到他的头发断掉都会流血,季临舟就觉得太危险了。
白睁开眼:“怎么绑?我不会。”
季临舟微默,该死,我也不会!
“回头让梁阿姨教……”他突然收了收,转口道,“教我,我学会了给你绑。”
白道:“我也可以学。”
季临舟:“很难,你学不会。”
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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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对面,徐在阳本来是想过去看看白怎么样,奈何被江川和康沉一边一个看着不给去。
另外三个一起回来了。
钟徊听说白被扯了几根头毛的事后,比起是白在夸大其词,钟徊更相信是小舟哥在小题大做。
小舟哥突然跑来,不就是想发狗粮吗?
钟徊打算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堂而皇之穿过马路过去。
江川起初还拦着,但他见识过钟少爷发疯的样子,最后也就是象征性地拦了拦。
钟徊径直过去就拉开了车门。
白下意识从季临舟怀里出来回头:“钟徊哥。”
钟徊扶着车门的手紧了紧,随即笑道:“我就说怎么一来就看见在阳的外套不见了,原来你穿着呢。跟在阳相处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