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徊收敛了些情绪,跟着上楼说:“沈律师说需要等小白醒了录个口供,这样证据链就完整了。”
季临舟点头。
钟徊说着说着又生气了:“听说那俩混蛋关在里面还满口喷粪,非要说刀是小白的!我那是没在现场,不然真想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不过警察去现场找了,没看到刀。”
季临舟的眼底隐着诧异。
钟徊又说:“林子边上就是公园的人工湖,警察说也有可能是丢湖里了,他们得找时间打捞。”
昨晚其实混乱得很,白伤了他之后的确有可能失手把刀甩进湖里。
他当时有听到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吗?
季临舟沉下心想了想,实在记不清了,毕竟他当时所有的心思都挂在白身上。
钟徊见季临舟握住门把时步子略微顿了下。
“小舟哥?”钟徊伸手扶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正说着,门从里面开了。
陆为宁看了眼季临舟便伸手往他额头上贴。
季临舟下意识往后仰,但没陆为宁手快。
陆为宁道:“估计是伤口有些发炎,先换药吧。”
钟徊大吃一惊:“伤口怎么会发炎?”
陆为宁道:“他昨天伤口碰水了。”
钟徊大为震惊:“新伤口不能碰水的常识小舟哥你不会不知道吧?”
陆为宁解释:“他非要亲自给白先生洗澡。”
钟徊:“……”靠,他为什么要问!
“就算这样小白也不会喜欢你的!”嫉妒的面目全非的某人吼道,“等小白醒来我就给他介绍男朋友!”
季临舟无力争辩,径直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安静的有些过分,因为担心他脖子后面的伤,季临舟让梁阿姨找了只比之前更软的枕头。
白陷在软枕中,感觉连脸都小了一圈。
季临舟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温度过高的缘故,总觉得白的体温有些偏低了。唇色也有些白,陆为宁说他现在身体很虚弱,但他没检查出是因为什么,大概率还是和胎记受伤有关。
卧室内喷了太多的花露水,以至于白身上的草莓味变得不那么明显,但季临舟还是可以从空气里清晰分辨出来。
他俯身轻吸了口气,味道熟悉得令他异常心安。
钟徊终于看不下去,委屈又哽咽着出去了。
陆为宁把药箱搬过来,给季临舟清理了伤口,重新包扎好:“烧还没退,打点滴吧,季总。”
季临舟问:“有更快速退烧的方法吗?”
“那就打针。”
“……打屁股上那种?”
“对。”
“……那还是点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