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慈祥的妇人暂时收留了她,让她帮忙卖冰棍。
她承诺会在三天之内离开。
这已经是第三天。
她向妇人道别。
妇人再三挽留,她依旧不改口,离去时背影坚毅。
身后三两声感叹,女孩没有回头。
这条路走到头,太阳丝毫没有要饶恕凡人的征兆,地面裂开,踩上去时碎的很均匀。
女孩捡起一根树杈,在地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纪惠篱。
写完又擦掉。
她想站起身,但蹲的太久,腿麻了。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抬头去看,见一个女人扶着树干呕,嘴里骂道:“为什么水泉边会有驴粪!”
这人的穿着很奇怪。
此时的纪惠篱并没有心思关注她的衣服有多贵,而是奇怪,这个女人穿的这么厚,她不热吗?
女人很快发现了她,慢慢朝她走过来,脸上露出充满阴谋的笑容,她大汗淋漓,拿手当扇子扇,“你是本地人?”
她的嗓音好特别,特别鲜活。
让人联想到杏子刚成熟时的味道,让人上瘾的那种清恬。
她悟道,这是通感,一种修辞手法。
她没出声。
女人已经走的很近,纪惠篱看清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