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惠篱放心不下,甚至想问问她晚上介不介意一起睡,但尚未说出口,越听已经向她道了晚安。
纪惠篱不禁在想,或许越听真的如她表现出的那样,已经接受一切,并且能够正常生活。
半夜,越听难以入睡,拉开窗帘看月亮,看了半天也没找到月亮在哪儿,于是把窗帘拉上,又找到那本只看到序言的书,去看第一章 。
第二天,纪惠篱去敲越听的门,久无人应,她原想着越听应该没醒,便准备去做早饭,让她再睡一会儿。
然而她刚抬脚,门就开了。
越听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红肿的眼睛,“早。”
纪惠篱迟疑许久,才道:“早。”
她道:“你昨晚穿越去打仗了吗?”
越听拖着沉重的脚步去浴室。
纪惠篱靠在门上等她回答。
越听见牙膏已经挤好,手撑在洗漱台上喘了口气:“没有,看了本书。”
纪惠篱震惊:“你这是打算考研?”
越听道:“考研不考研的另说,再熬两天,我肯定能当低保户。”
她准备刷牙,一个不小心把洗手液拨了下去,她弯腰去捡,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盒子,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纪惠篱远远一瞧,道:“那是你送我的洗衣粉,太珍贵了,没舍得用。”
越听:“……”
洗漱完毕,越听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往剧组跑。
一路上纪惠篱还在担心她的状态能不能进入角色,但她们还没到,剧组那边就打来电话,支支吾吾半天,说是要解约,会按照当时签的合同进行赔偿。
纪惠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她把越听送回家,打给公司的公关经理。
越听也没心情逗小八,魂不守舍地坐在沙发上,她蓦然想到越厘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