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一起,郑衣息好似自?己都发觉到了自?己的阴晴不定太过怪异。
每回好似都是因这哑巴而?起。
即便有太子的密信在手,他?似乎也不该这么在意这个哑巴。
“在意”一词实?在太过暧昧,如何会出现?在郑衣息身上,而?且还是对着个卑贱的哑巴?
思索时,郑衣息的余光落在碎了一地的碟盏筷箸之上,四溅的菜肴正在耀武扬威般地向他?彰显着他?方才的失态。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次两次便罢了,怎么每一回都能因这个哑巴而?勃然大怒?仅仅只是因为她摇了摇头吗?
这样?的理由实?在是站不住脚。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向他?献殷勤的女子,从丫鬟到世家小姐,他?几时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
哪怕是苏烟柔向五皇子献殷勤,还将?他?贬到了尘埃里。
他?也没有恼怒到失控的地步。
郑衣息盯着烟儿瞧了半晌,眸子里滚了好些莫名的情绪,似是烦闷,似是欢愉,似是觊觎,似是不屑。
最后?统统化成了浓烈又汹涌的占有欲。
他?不愿再深想,弄不明?白的事就丢开手吧。
他?也不愿再为了这个低贱的哑巴烦心,既是对她不一般,往后?就把她锁在自?己身边,允她一个贵妾当一当。
反正也只是个奴婢而?已?,还能翻得起什么浪来?多一个贵妾,也不会阻了他?与宁远侯府的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