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孟元元也就知道贺勘当年跑回市舶司,就是那这封信,所以遭人追杀。
“可惜,”贺勘叹了声,“那信上?的名款,被祖父用墨迹遮盖了去。”
便是这样,才不知那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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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好像是天上?破了个窟窿,日日阴雨连绵。
不止是码头受了影响,就连街上?的铺子同样生?意清淡。都巴望着赶紧雨过?天晴,也好出门采买。
孟元元在茶庄中做账。有一批茶叶要交货,心想?着红河县那边不要这样下雨才好,不然会误了期限。
常在这边坐,会听见不少权州府的新?鲜事儿。尤其是明叔,不管是和罗掌柜,还是和跑腿儿伙计,拉着人就得把自己听来的说个干净。
因此,孟元元也就知道,京城那边已经派了一名二品大员,正往权州这边来。看着,这回的市舶使贪腐,是要来真的。
这天,茶庄里来了一个人,说是要定一批茶叶,纸上?留下了一个地址,说可去那儿见他们的东家。
罗掌柜将纸送上?了二层,交给孟元元。
孟元元拿到?时,有些奇怪。因为这样的阴雨天,茶叶并不好运送,容易湿水受潮。但是展开纸张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
最后的落款,是一个“均”字。
虽然多年过?去,可是她仍记得这件事。她学写字,将孟修筠的筠写错,写成?均。正是纸上?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