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杆子上,吊着一?盏羊角灯,借着不强的光线,她看见了人掌心的一?颗痣。指尖不禁在上面点?着,心中终是得了确认。
眼前的人确实是她的哥哥,孟修筠。
孟修筠也知?道妹妹在确认,这?样小心谨慎,早就褪去了小时候的调皮:“还有一?颗痣是在这?里。”
他拍拍自己?的左肩,又道:“元元左肩也有一?颗痣,你我兄妹同样的位置,只是大哥这?颗很难看,元元的却是颗福痣。”
对的,孟元元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眼睛不争气的开始流泪,久别相逢,她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哭,”孟修筠皱眉,喉咙发噎,掏出一?方帕子,“以前你一?哭,爹娘总会觉得是我欺负你。”
脸上一?痒,是孟修筠的帕子帮她拭泪,孟元元有些不自然,便退开两步:“我自己?来。”
“去里面罢,这?边潮湿风大。”孟修筠道了声。
他是从天一?黑就站在这?里,一?直等着妹妹的前来。白日中他只能躲在船舱中,夜色遮掩下,才会出来。
两人进到船舱中,房中铺着厚厚的地毯。玉斯国没有坐椅子的习惯,都是坐地毯上。一?张矮木桌上,摆了各式的点?心果品,还有银子茶壶茶碗。
陶瓷是大渝独有的技艺,旁的国度,茶具餐具多还是用金属。
等坐下来,孟元元心中稍稍平复,不时拿眼去看对面的孟修筠。慢慢的在记忆中找寻着,似乎也有些记起了大哥的样貌,几分清俊与洒脱。
孟修筠同样开心,不停的往妹妹面前送东西:“先吃一?些垫垫,一?会儿就有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