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勘不想去,找了借口推辞。祁肇道声人?真古板,遂自己离去。
人?才走没一会儿,兴安便跑进屋来。
“公子,那悦和馆可不是听曲儿的地方,”他道,“不知道的听名字一定以为是曲乐坊,实则那儿是青楼。”
贺勘嗯了声,他现在?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只想留在?家中?温书。曲乐?他的妻子一手好阮,还需跑去外面听?
见他根本无意,兴安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还有别的烦恼,就是京城本家这边方才又来了人?。
“两次了,贺夫人?又派人?来问,让公子你去相府中?住的,小的怎么回??”
贺勘看去院中?:“就说这处安静,春闱之?前会闭门读书。诸先生呢?”
“他?”兴安奇怪的拉了声长?腔,语气很是不屑,“又写了厚厚的信,给洛州寄回?去了。”
“随他罢。”贺勘淡淡道。
兴安皱眉,有些不解:“公子,这个浑人?你怎么不收拾了?还一路带着进京来,他根本就是个无耻小人?。”
“他,”贺勘语气稍顿,“先留着,后?面有用。”
兴安抓抓脑袋,自然?想不通贺勘的心思,不过看人?的神情,那姓诸的怕是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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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权州,海上开始繁忙起来。
尽管细雨霏霏,可挡不住远行的船只,一片片风帆被风雨带着远走,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