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个仆人都面无表情,像是一具具麻木的行尸走肉。
蓝夫人站了?也有一会儿,每隔两日,她会来?这边一趟,给贺泰和汇报府中?的大小?事情。
上元节,亦不?例外。
“咳咳,”贺泰和抽了?几口水烟,耷拉着眼皮,“清荷观你?去了??她说什么?”
蓝夫人往主座看?了?眼,嘴角扯出一个笑:“陆夫人倒没说什么,只?是可怜那孟娘子。终究,做娘的还是偏向?自己?的儿子,知?道哪头儿重要。”
“那倒是,”贺泰和哼了?声,沉沉的语调几分不?屑,“你?懂事,别像她那般瞎闹,余生只?能耗在那道观中?,没甚出息。”
“是老太爷抬爱,儿媳应该做的。”蓝夫人弯了?下腰,眸中?闪过厌恶。
“你?有没有问她,当年陆家的事?”贺泰和对于这种?奉承话听了?太多,并不?在意。
蓝夫人站直身子:“没说。依我看?,陆夫人现在一心清修,当年的事已经放下了?。”
“啪”,贺泰和手掌往桌上一拍,眼睛睁开些许,“这几年,让你?和她走近,就是想知?道她对当年的事知?道多少,你?倒好,帮她说起话来?了??”
“没有,她真的没说,包括紫娘我也都套过话儿的。”蓝夫人解释着,颇有些心力交瘁。
不?止这府中?的公子,就连她这个看?起来?风光的当家夫人,实则也是一粒棋子。她就不?明白,陆家已经倒下十年了?,贺家还想从陆夫人那里知?道什么?
贺泰和瞅了?蓝夫人一瞬,黄铜水烟袋往桌上一搁:“御哥儿过了?年,七岁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