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语,贺泰和干脆明道:“你又怎么想?”
“眼下,”贺勘开口,话语中没有多少起伏,“我只想准备春闱。”
不答应亦不反对,简单说出自己现在的打算。
闻言,贺泰和满意颔首:“你这样想是对的,过了春闱这一关,要什么没有?果然,你眼里看的比那几个不争气的都长远,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就行。”
他拍拍贺勘的肩头,像是一种鼓励。想到家里那些个整日惦记眼前小利的,面前的长孙无情无欲的,更适合栽培。
往远了看,说不定有一日,会赶上京城本家也说不定。
从博文堂出来,天已经很晚。
蹲在墙下等候的兴安跑出来,提着灯笼在前面照路。
“公子是回储安院,还是去书房?”他抬头看着主子,等待吩咐。
贺勘看着前路,心里还在想着适才与贺泰和的对话。虽是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
“书房。”他薄唇微动,轻轻吐出两个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兴安调转脚步,走上去书房的路:“天擦黑就回来了,去的时候,那位阿伯果然还在等夫人。”
“阿伯?”贺勘脚步一慢,不是见她的兄长?
“对,”兴安挑着灯杆,点下头,“是住在城南的郜家,同少夫人的父亲交情不浅,这些年一直联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