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贞一愣,她稍稍抬起眼,与陆崇目光对上,又立刻挪开视线,她没有选择否认,而是轻声说:“这事,还得七爷自己问晚香。”
陆崇:“嗯。”
听她这么说,他也不追问了。
不过,云贞又想,既然他不想追问,又为何把自己叫来静远堂。
这不就有些“多此一举”么。
不过,云贞有疑虑,不妨现在提出来,说:“七爷是如何肯定,信是我写的?”
陆崇抬眼看她。
云贞身体坐得笔直,手指也忍不住蜷在一处。
他在桌上铺开一张纸,然后拿起笔。
那笔不是他寻常的姿势,而是将云贞拿笔的模样,学了个十成,接着他扭着手腕,写了几个字。
他将纸递给云贞。
云贞接过,上头只写了两个字:如此。
他有他的笔迹,但这么写出来,和她自己的笔锋,还真神似。
她脸色“刷”的一红,陆崇竟然从她在他这画画时,握笔的姿势,就猜出她的字迹!
果然,只听他说:“姿势会影响运笔,你的字迹,势必圆润。”
云贞:“……”
她不安地捏着纸张,她改不正,就惯于偷懒,从前如何握笔,现在就是怎么握笔。
却没想到,轻易让他猜出她的字迹,自己还百思不得其解。
陆崇轻揉自己的手腕,他垂着眼睛,又说:“那个姿势伤手腕,尽量改了。”
云贞:“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