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合起双眼。
终于是,暴雨渐停,不多时,屋外传来窸窣动静,还有蒲齐的说话声。
陆崇动动眼睫,睁开眼睛。
他起身拿到桌上的剪子,剪掉手上死结,眼神从一旁掠过时,忽的定住。
只看少女刚刚躲的角落,落下一个小小的银色耳环。
他捻起它,放在手心。
待回到侯府,陆崇叫星天:“你去查水天阁,看她们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云宝珠的行迹,总和陆莹一块的。
即使二人如今面和心不和,但架不住云宝珠脸皮厚,成天问陆旭什么时候归家,陆莹都要被她气死了。
所以,不过一会儿,星天就问清楚了,回来禀报:“七爷,云宝珠今日和二姑娘一起绣香囊,一整日没出去。”
须臾,陆崇又问:“云贞呢?”
星天奇怪,说:“贞姑娘更是甚少出来,只出来找过大姑娘,然后就回去了。”
陆崇沉默了。
星天:“七爷?”
陆崇:“无事,”他放下手中银耳环,“去查一查,京中还有哪个姑娘,额间生一点痣的。”
另一头,云贞刚出屋子,见小翠穿着蓑衣,好歹没真淋着雨过来,这才放下心。
又下雨了,小翠没准备帷帽,给云贞带了一件蓑衣,还有罗记的脂粉。
她们从侯府后门回去。
秋果的父母和看门的婆子有交情,秋果指望云贞拉下红豆呢,婆子没半点为难,也保证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旁人她们出去过。
待云贞回到屋子,洗了个热水澡,这一日的疲惫才得以消散。
直到收拾东西,她才发现,自己掉了一枚耳环,她拍了下额头,在隔间里还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