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两人见面已经不像第一次那般客套拘谨。
温瓷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原本口感俱佳的食物也因低沉的心情变得寡淡。
她端起那杯凤梨小酿,闻到清淡的果香,心里那点隐藏的叛逆被勾出来,不禁向对面的人开口:“可以请我喝酒吗?”
盛惊澜有些意外,旋即扬起眉梢,向她表示:“我酒量还不错。”
白云间有独家酿制的青梅酒,度数比搭配餐食的小杯果酒高,酒量不好的人更容易上头。
或许是因为盛惊澜接连两次拆穿她的喜好,温瓷在他面前少了许多顾忌。
几杯青梅酒下肚,脸颊逐渐泛红。
她睫毛很长,浓密而纤细,垂眸时几乎能盖住眼睛。
酸甜青涩的酒液浮在唇畔,像清晨缀在花瓣上的露,衬得整朵鲜花娇艳欲滴。
她喝一杯,盛惊澜就跟着饮一杯。
温瓷眼里流露出点点笑意,因为她喜欢有人陪同的感觉。
特别是当她举起酒杯时,盛惊澜会及时举杯相撞,温瓷扬起笑脸:“盛惊澜,你真的很给面子。”
盛惊澜若有所思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在适当的时候询问:“为什么心情不好?”
温瓷缓慢放下酒杯。
因为喝酒,脑中思绪逐渐被搅乱,又在另一层意识界面被整合,输送而出。
“几年前,有个人不小心打碎我的玉镯,我没忍住,一时对她大发雷霆。我妈却说我小题大做,作为一个成年人不够稳重,连最基本的克制情绪都不会。”
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去责备打碎她礼物的人,却反过来挑剔她不够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