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女儿,抬手想摸她的额头,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都是妈妈的错,楹楹是不是很疼,妈妈也不知道怎么了。”
小女孩在她怀里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妈妈的头,乖巧地笑了:“不疼,楹楹一点儿也不疼,妈妈不要哭。”
……
画面又是一转,眼前潮湿,天色雾蒙蒙。
空气很闷,很躁,似乎比以往的每一天都要燥热,知了很吵,像是被罩在紧密的蒸笼里,有扯不开的粘膜笼罩。
门从外面用钥匙拧开,咔哒一声,如同往常的每一天一样。
脚步声往前,往某个房间走。
忽然,脚步猛地顿住,哒哒的水流蔓延着,混着刺眼的色泽,从白色的地板里溢出来。
整个人定在原地,仿佛有什么预感一般,胸口在疼,撕开血肉,仿佛寒风过境,山海崩塌,从此一片荒芜。
浴室门推开。
眼前一片刺目的红,脚步虚软,手上拎着的书包重重砸在了地上,世界变得扭曲,仿佛倾倒了一般,楼下孩子的笑闹声变成诡异的音符,耳朵嗡嗡地响。
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想不起来。
……
盛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一片模糊的黑暗,她重重地吐气,呼吸又重又沉,太阳穴泛着疼,胸口翻涌,很想吐。
她转身,手指泛软,按亮床头的灯。
灯光大亮,她的眼睛忽然被刺激,她眯了眯眼,生理性的眼泪落下来,她下意识抬手,擦了一下,才发现自己额头和脸上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