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默了默，定定地看着他，慢慢道：“我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夸你。正常的情绪不是夸赞，是心疼。”

“你这样子，让我觉得…”沈砚舟顿住，细瘦的指尖揉了揉眉心，垂下长睫，斟酌了会儿，“我好像哪里做错了，一直没办法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盛楹愣住。

脑子空白了一瞬，然后升起一种非常茫然的情绪。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自己犯了很大的错。

沈砚舟喉咙滾了滾，语气听不出情绪：“我说过让你学着依靠我，不过你好像还是不会。”

盛楹指尖颤了颤，满眼无措，几乎是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话音落下，她的眼泪也掉下来了。

沈砚舟顿住，过了会儿，语气挺无奈的：“怎么就哭了。”

盛楹没吭声。

沈砚舟啧了声，好笑：“我很凶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语气太温柔，盛楹抽抽噎噎，点头。

沈砚舟俯身过来，拇指轻柔地擦拭着她的眼泪，声音温柔而低哑，还有一点若有似无的坏：“盛嘤嘤，我好像忘了告诉你。在我这儿，你不需要懂事，你可以任性可以耍赖。”

盛楹隔着泪雾，反应有点迟钝，看他。

沈砚舟直勾勾盯着她，眉眼张扬，散漫地勾了勾嘴角：“就像今晚，你明明可以理直气壮地把我叫起来，命令我带你来医院。”

盛楹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