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烦了,这人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几个字,清晰干净的手指勾起卫衣帽子,在一群姑娘面前,直白地拉到脑袋上,戴好,宽大的帽檐压下一点柔软微塌的额发。
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过手机,眉头没动一下,无论那些姑娘表情多幽怨,他神色温和薄凉,一副手机比姑娘有意思的绝世渣男样。
几个姑娘偏偏还吃他这套,走之前还颇为依依不舍。
赵恒新输得太惨,还被起哄着喝了好几杯,不想玩了,走过去,在沈砚舟边上坐下了:“盯着手机看这么久了,什么玩意这么有意思?”
沈砚舟掀开眼眸,暼了他一眼。
摁灭屏幕,随手把手机滑到桌面上,慢悠悠说:“没什么。”
赵恒新无语:“我服了,就你现在春心荡漾的样子,说出去狗都不信!”
沈砚舟哼笑:“你他妈能不能别用这么恶心的词。”
赵恒新摆手,理所应当说:“什么恶心?这叫贴切!再说了,若有人不说,除非己莫为!”
他拐了他一下,实在好奇问:“到底什么事?”
沈砚舟重新靠回沙发上,低头,一边笑一边摸了一下鼻子,黑眸无杂质地笑了笑,视线还有一点飘,这种动情又羞赧的神色简直撩人得让人难以招架。
这幅模样要是被刚才那群姑娘看见,怕是又要得一阵脸红心跳。
赵恒新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真特么稀奇,越发好奇了,追问:“到底怎么了?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别这么婆婆妈妈行不行?”
沈砚舟偏头轻咳一声,抬手揉搓了一下修长的脖颈,嘴角微挑:“她跟我说晚安了。”
赵恒新愣住,接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说:“什么玩意?”
“你这听力不行啊。我说—”沈砚舟睨了他一眼,表情寡淡,语气却痞坏得十分欠揍,慢吞吞地拖长腔调,“她跟我说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