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又重复触碰两遍,同样的警告声响起,但一次比一次磕磕绊绊,最后在断断续续的咔嚓咔嚓声中,只剩下一片电流的杂音。
远处士兵的哨所还若隐若现,但戏鹤清楚,恐怕所有士兵已经撤离此处,留下的警告喇叭也因为没有人维护而失去电力,只能够发出嘈杂的声音。
他脑海里,他身边,他面前的浓雾里,似乎又想起老鼠啃食东西的咔嚓咔嚓声。
那些老鼠,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城市里大肆游行,取代人类这万物之灵成为一切的主人?
同一时刻。
连惇趁着戏医生离开,骂骂咧咧地开始检查起尸体:“到目前为止,我们玩家就已经死掉三个,现在npc也在死,不是大逃杀本,胜似大逃杀本。”
戚焕还站在窗边,推开窗户,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浓雾里若隐若现的戏医生的背影。
白色的风衣使他几乎与雾气融为一体,像是浓雾凝结成的精灵,又好像下一秒钟要归于野外自然,与他分道扬镳。
他在想什么?他在看什么?
“戚焕?”连惇刚好叫他,“我们想办法去找一找那个小崽子。”
“凶手不一定是他。”戚焕开口,转过身,腰靠在窗台上,向后仰,以这个角度,他刚好可以看见楼上一层,清晰的看见那一扇小小的窗户。
那是三楼的房间,在那里住着一位他们总是似有若无忽略掉不记入考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