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在门口听一听:没有人活动的声音。

他安心地把门推开一小条缝,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感谢今晚明亮的月光,它从窗户里照进来,照亮大半客厅,成功免去安还需要提灯照路的烦恼。

同样的,明月的光辉也照亮了在花园里行走的身影。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扭曲的面具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那尖嘴的面具昭示了一个身份——戏医生。

“我看见戏医生了,”安压低声音,“这个点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月色下那个影子穿过凋败的树木,终于靠近别墅旁边一小排平房。

安终于想起来,喃喃自语:“我记得那是手册里面安排给潜在感染者和已经确定的感染者的隔离房……”

“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一点很奇怪,”他拿着笔记写写画画,“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个独立的房间,完全可以锁在别墅之中,为什么要在外面安排平房,还是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除非一开始就是杀人犯准备好的。”

他摸回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小型望远镜(作为一个梦想成为侦探的人,他自然会备齐这些侦查工具),对准戏鹤的方向放大,仔细观察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里面一个瓶子露出蓝色的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