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历激烈的打斗,他的衬衫被撕开,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汗珠沿着块垒分明的肌肉滚落。
骨节分明的手开始用力,指尖轻轻地划破胸膛,鲜血从细微伤口处渗出。
轻微的平常足以忽略的刺痛从胸口蔓延,让人恨不得再用力一点。
戚焕无意识闷哼一声,呼吸急促,胸口随之起伏不定,渐渐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一路沿着漂亮的人鱼线没入裤腰。
戏鹤写完最后一个字,终于收手。
清风扬起遮脸的红盖头,戚焕再次看见那小巧的下巴和隐约可见的红唇。
鲜血沾染白皙的指尖,被他漫不经心地抹在唇边——紧紧封住嘴唇的丝线,在触碰到鲜血的时候纷纷断裂。
戏鹤伸出舌头,轻轻舔尽每一滴鲜血,终于用喉咙发出声音:“谢谢款待,夫君。”
新娘的声音不像戚焕以为的那样清脆,反而显得沙哑低沉,像是许久之后才得到一点滋润。
戚焕听出对方言语中的戏谑之意,显然刚刚在一切是在报复他之前开玩笑的称呼。
不过这也说明对于定下契约对鬼新娘也有好处:活人的鲜血可以让它冲破无法发声的诅咒。
两人有共同利益基础,这样的合作也让戚焕放心许多。
他从自己身上留下的字迹上看出所需要的密码正是冥婚的时间,暗暗记下之后,果断打开土地庙。
嘎吱一声,庙门打开,无数灰尘扑面而来。
戚焕打个喷嚏,目光在室内搜寻。
这家庙里面并没有土地爷的塑像,只有一个单薄的牌位,面前的香炉上只有三柱燃尽的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供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