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随意说得极其不确定,众人还是猛地一顿,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后的人脸。
已经几天过去,此时门后的人脸更加腐败。他们之前找不到人脸贴在门后的原因,现在却得到了答案。
人脸若不是监视他们,那么贴在门后的原因又会是什么呢?总不会是装饰。
“不清楚。”楼唳开口。
不过这次他的‘不清楚’并不冷淡。
林随意便知道楼唳是真的不清楚,楼唳怀疑过人脸没有死透,且用发夹戳破了人脸皮肤,得到的是人脸没有丝毫反应。
不清楚也意味着楼唳没有否定,小竹竿道:“要不要撕下来?”
说着小竹竿就想将门后的人脸揭下来。
“你疯了?”竹竿狠狠地打掉小竹竿的手,喝到:“这东西邪乎,别乱碰。不然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惹了竹竿生气,小竹竿不敢说话。
竹竿骂他:“入行也有几年了吧,别乱动梦里的东西还要我提醒你?”
小竹竿沉默着,没敢说是因为楼唳之前碰过人脸,他这才想着去将门后人脸揭下来。
“那些东西从房间出来,也有可能与人脸有关。”楼唳早已对人脸失去兴趣,他看向大小竹竿:“怀疑是人脸监视你我,那就找东西遮住它。”
随后他说到重点:“人脸不是根源。”
众人抿着楼唳的话,林随意也低头思索着。
就算人脸是监视他们的东西,人脸也不是根源,根源在于社婆的需求,他们如果在人脸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只会一天天的被动下去。入梦的这几天以来,他们一直在躲避社婆的需求,唯一的进度也是因为昨晚林随意的惊慌一瞥,就连解梦进度也是被动得来的。
谁也不知道吴阿伟何时醒来,也无人知晓这场梦到底还要持续多少天,再这样被动下去,社婆的需求迟早会害死他们。
楼唳说得对,人脸不是根源。
根源是提需求的社婆,社婆他们至今还没亲眼见到,但却是每天都在见祭祀老人宣布社婆的需求。
换算下来,根源在祭祀老人上。
胡瑞领悟到了楼唳的意思:“楼先生的意思是……”
叶之悬道:“让祭祀老头闭嘴。”
小竹竿问:“怎样让那老头闭嘴呢?我们不能主动杀梦里的人。”
这是林随意第一次听见这个说法,竹竿憋着气给林随意解释道:“就像不能让梦里人知道他们不是人一样,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人那就真不是人了,我们杀掉他们,他们也不再是人,还会来找杀掉他们的人索命。”
林随意点头,正好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锣鼓声响,他看向窗户外的祭祀台:“楼先生的意思是,毁掉老人的牛头骨。”
今天的祭祀又开始了,但今天楼唳并没有出门去看,想来早在昨天他已经远远地看过祭祀老人的牛头骨了。
此时,祭祀老人跳完祭祀舞,他举起牛头骨眼睛看向牛头骨内里,好像里面刻着什么文字一样,随后他宣布道:“社婆要与人说说话。”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每个人脸上都出现了极度不安的恐惧,更有甚者往祭祀台去,似乎是想求饶,但被那两个赤膊大汉挡住步伐。
也只有聚集活人的房间里保持着冷静,林随意昨天分析过社婆不会让土楼所有人都在一夜间死去,所以‘社婆要与人说说话’的重点一定不是嘴或者舌头,因为土楼里每个人都有口舌。
“牛头骨在他房中。”楼唳开口:“敲锣两人守在门口,老头更是寸步不离,要想毁去牛头骨要费一番功夫。”
林随意敬佩地看着楼唳,敢情他们还在因社婆需求不明所以时,楼唳已经先人一步想到毁去牛头骨。
“寸步不离?”竹竿骂了声:“这就难办了。”
楼唳道:“先想怎么活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