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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二字,似乎离她很远很远。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她想不起来了。

寻徊双手扶住初声晚的肩膀,认真道:“不开心就要发泄出来才行,自己憋着会憋坏的。”

她皱了皱眉,无奈道:“但我不想哭。”

“在逞强吗?”

“没有。”

————

狐泯舟静默地站在门外,眼睑垂着,一双郁沉幽蓝的眼眸晦暗不明。

身后的房间里,时不时响起闲聊声,他却忽然不想推门走进去。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响着稚嫩无助的嗓音。

“要是我能听懂它们在说什么就好了。”

“我再也不想听到它们的声音了。”

人心善变,稚子更甚。

自那次发烧后,小女孩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卖乖讨巧,好似已经明白,不管她如何努力,都不会有人喜欢她,小朋友们也不会和她玩。

渐渐地,她开始往山上跑,去找那只救了自己的狐狸。

方向感差,就一点一点记下路,直到走进远离尘嚣的山林,享受片刻的安逸宁静,耳边的谩骂消失,轻松许多。

小女孩隐约发现,可怕的并不是山水,那日让她彷徨失措的,其实是被丢下后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