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泯舟显出狐尾,抬手抱住自己的尾巴,想转移注意力分散痛楚,安静下来的房间,他只能听见一句比一句恶毒的话语回响在脑海里。
疼得久了,他甚至想不起来那些人为何咒骂自己。
平时也疼,无时无刻不在疼,只是在身边有人说话时,能稍稍忘却缓解一点痛楚。
“叮——”
红绳银铃从袖口处滑落,挂在瘦削的腕骨上。
狐泯舟晃动手腕,听着铃铛声,尝试用这个声音去驱散恶语,无奈铃铛声太微弱了,很快就被恶语淹没。
“叮——”
一只手忽然按下他的手腕。
“你是吵着要人陪玩的狗狗吗?”初声晚半睁开眼,带着明显的困倦,显然是被铃铛声吵醒了。
狐泯舟摇头,纠正道:“我不是犬妖。”
初声晚给他科普,“狐狸是犬科。”
没听见回应,她松开手摸枕头边的手机,用指纹解锁后,把手机递过去,“无聊的话,你玩下手机,边上有耳机。”
下午的阳光并不刺眼,从窗帘布料缝隙渗透进来,昏暗光线下,女生的眼瞳清澈明亮。
狐泯舟想说他不是无聊,又认为没必要解释,最终没说什么,接过手机。
初声晚的手机和她这个人一样,界面干净,她把应用分类好,五个小方框放在最底部,背景完全露出来。
狐泯舟摆弄着手机,之前见过她直播,回微信消息,很轻松就弄清楚了用法。
一对狐狸耳朵从头发里钻了出来,他将先前拢在身前的尾巴沿着床边垂下去,奈何尾巴太长,尾巴尖都拖到地上了。
他不习惯戴耳机,干脆只翻看图文,时不时滑下屏幕。
初声晚脑袋昏昏沉沉,没一会儿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