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她摸错了。
初声晚:“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他不可能主动要摸,人类的劣根性,让她想恶劣地捉弄一下罢了。
她平常也总逗一心九万寻徊他们,只有狐泯舟对此毫无反应。
狐泯舟看着她的眼睛片刻,实际上他并不能理解她的回答,就像他不理解,她为什么明知错了,还要触碰他。
但他到底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转身,“温柔的抚摸,是那只兔子的心愿,不是我的。”
人类的七情六欲,于狐泯舟而言,不过转瞬即逝,他从不关心,寿命更短的动物,就更不在乎了,实现他们的愿望,就仿佛完成任务业绩般,越做越觉得枯燥无味。
静静听完两人对话的垂耳兔喃喃重复道:【我的心愿?】
它其实是希望,那些人类能够对它温柔一些的吗?
垂耳兔纠结又不好意思,它紧张地从身上咬下几缕灰色毛发,平复自己不安的心情,排解压抑情绪。
初声晚余光注意到这一幕,顾不得多少,连忙跑过去阻止它自残一样的行为。
“二用?别拔了。”
二用好似听不见初声晚的话语,闷头咬拔自己腿上腰上的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往的记忆。
它作为商品,装在狭小不能转身的铁丝笼子里,一下一下被套圈砸中,看见同类在旁边死去,之后替换成新的。
好不容易被带走了,却因畏惧人类,抗拒触碰,咬伤了人类。
它咬笼子,咬食盒,在笼子打开更换垫子时,冲跑出去,拼命躲藏着,然后被找到。
它恳求人类,不要用力抓它,但人类听不懂兔子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