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声晚心中警铃大作,面上不动声色保持冷静,尽量不去激怒对方,转过头,看了眼他的手,语气平静道:“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站在暗淡的光影里,仿佛和雨融为一体,身上浸着水意,全湿透了,抓着初声晚的那只手苍白有力,带着几分不由分说地意味。
他嗓音低而清冽,没有起伏道:“我有恩于你。”
空气似有一瞬间凝滞,气氛异常安静。
初声晚眼神复杂,抬眼看他,“什么?”
这比晚上遇见打劫的,更要离谱。
偏偏男人丝毫不觉得有问题,从容道:“我有恩于你,你没有报恩,按理说,你求于我,我能帮便不会不应,但是……”
初声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打断道:“你认错人了。”
手上的束缚意外地很轻松就挣脱了,男人似乎并不打算为难人。
初声晚狐疑地看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方才神经绷紧注意力全在如何逃脱上,眼下对方松开了手,她放松少许,莫名觉得他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她担心转身就走还会被抓到,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五官精致,长了双含情的狐狸眼,却因周身气质淡漠,又无端生出几分薄凉不近人情,他的目光清澈干净,与色气魅惑的容颜碰撞出崭新独立的个体。
此刻,他微垂着头,缄默不语,眼睫上挂着细密的水珠,看起来有点失落。
初声晚眨了眨眼,思索片刻,她应该没说什么伤人过分的话吧。
“你要是有困难,我可以帮你报警。”
“……”
初声晚本就不爱与人交流,见男人不说话,转身打算领一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