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爷子缓缓走进餐厅,威严地命令道。

“砰!”

吓得大太太当即抱头蹲下。

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原来那是一个空包弹。

寔宁放下木仓,对钟老爷子笑了笑:“我们四房啊,以前无欲无求,结果引来谢渡这匹饿狼。为了自保,只能学上一手。”

原本对这个孙子改观的钟老爷子听到这种明显是怨言的话,跺了跺拐杖,“你在怨恨我们?”

“哪有,”寔宁脸上乐呵呵的,慢悠悠地擦拭木仓支,“这个吃人的世道,我敬你一尺,你还我一丈,所以,你们对四房的点点滴滴,我心里都明白着呢。”

钟老爷子沉默了良久。

有的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有的人脸上带着兴味的神色,期待老爷子的态度。

钟老爷子朝寔宁伸出手,寔宁收起木仓,上前搀扶起他的臂弯。

这个结果让一些人很失望,例如大太太,她没能给自己二儿子讨回公道,只能狠狠掐住大女儿的手腕,留下一个个深深的指甲印。

钟信礼心里高兴,想不到这个侄儿只凭一日时间就入了老爷子的眼,若是能得老爷子信任,吹吹耳边风,分给他们三房更多财产就好了。

因为钟老爷子喜欢儿孙欢欢喜喜聚在他身边,不喜欢看到儿孙你争我抢,兄弟阋墙的一幕,之后晚餐大家用的悄无声息,这是钟家聚餐的常态。

让司机送寔宁离开前,钟老爷子让他下次带钟宝宁一起来。

“好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