寔宁很能理解这种想法。
就像卑贱者奋力往上爬,结果把天都掀翻了一样不可思议,然后就是恼羞成怒——卑贱者怎么能冒犯上位者呢?就应该永生永世乖乖呆在底层被人践踏!
能理解,但不能认同。
钟信礼一边带寔宁进餐厅,一边给他讲这个老宅的八卦。
钟老爷子年轻时候风流不羁,可能有克妻的命格,他的妻妾都比他早死。现在他浪不动了,就在老宅里休养生息。
除了四房,也就是寔宁这一房被分了出去,还有五房,七房,八房都去了国外定居,反正钟家在那些地方有产业宅子,日子虽不奢华,但也足够富足。
留在钟家老宅的就有大房,二房,三房和五房。
那么多妯娌子嗣,光是想想,就知道会闹出多少事。
短短一路,寔宁就听见了二伯母是五叔叔的初恋情人,四堂妹抢三堂姐的未婚夫还抢成功了,大堂哥喜欢一位老师喜欢很多年拒绝联姻之类的事。
“六叔叔呢?”
寔宁见钟信礼从来没提过六房,开口问道。
钟信礼讳莫如深,压低声音道:“你别在老爷子耳边提这件事啊,你六叔叔也是可怜人,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然后死了。”
“不该喜欢的人?难道是有夫之妇?”
钟信礼深深叹了口气,做了一个口型,寔宁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