寔宁笑了笑:“算了,即将到岸,我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咱们就说说话,不知道上京的平阳侯府会是什么情况。砚台你知道吗?”
砚台挠了挠后脑勺,表情迟疑。
“怎么了?说罢,让我心里有数。”寔宁道。
砚台左右为难,最后还是道:“太太叮嘱小的不要让公子烦心,专心养病。既然公子坚持……那小的说了。”
“说罢,我不会怪罪你的。”
于是,砚台便向寔宁讲上京平阳侯府的情况。
上京第三代平阳侯已故去,如今府里住着老太太,嫡出的大房、二房,和庶出的三房、四房,正经主子男女老幼加起来有五十三口人,可想而知平阳侯府人口有多繁多。
人多,代表着事儿多。
本来资源就那么少,平阳侯府的人又坐吃山空,还要分嫡出庶出……平时的吃穿用度、针头线脑都要争一争,可想而知其情况有多复杂。
从砚台那儿知道了上京大致情况,寔宁就对他道:“你莫服侍我了,歇息去吧,等船到岸了来叫我。”
砚台依旧不放心,寔宁熬不过这位忠心的仆人,就让他在角房睡下。
打发了砚台,寔宁躺回床上。
原主卧病多年,身上没有几两肉,不管怎么躺着觉得身体哪哪都不舒服。
寔宁微蹙着眉,接收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叫萧寔宁,他的父亲是镇南王,当朝唯一一个异姓王,母亲是先平阳侯之女林氏。
萧寔宁是两人唯二的儿子,原主虽是嫡长子,但因生来体弱,母亲林氏更看重嫡次子,父亲镇南王更看重宠妾所出的庶幼子。
不过他这样显赫的出身,虽然没办法从小受尽万千宠爱,但至少衣食无忧,珍稀汤药不缺,就这样原主一条残命一直吊到了十六岁。
只可惜,刚刚原主不知为何一病不起,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去了,因方才只有他一个人,贴身小厮并没有发现自家主子就在那一瞬间换了一个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