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茫茫,兜兜转转,他们竟在九年后又做了邻居,还成了彼此的“挡箭牌”。
郁韫林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却见忻棠看了眼手机,然后笑吟吟地说道:“郁教授,吃药的时间到了。”
郁韫林:“……”
听到“吃药”两个字,他的嘴里就不自觉地泛起一股苦味。
“我已经好了。”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你看,一点都不热了。”
忻棠的手被他捏得热乎乎的,根本感觉不到真实的温度。
于是跪起身来,倾身凑过去,用下巴贴住他的额头。
以前没有耳温计那么方便的工具,每次她感觉身体不舒服,大姨总是用这种方法先试试她是不是发烧了。
她不知不觉就记在了脑子里,此时图方便就用上了。
当她凉凉的皮肤贴上额头的瞬间,郁韫林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白皙的脖颈近在眼前,淡淡的甜橘香钻进鼻端,他的身体陡然绷紧了。
忻棠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下巴在他额头上顿了几秒,又轻轻摩挲了几下,自言自语地说道:“感觉有点热,不会又烧起来了吧……”
她的眉头紧跟着皱起来,侧身打开医药箱,取出里头的耳温枪,帮郁韫林把左耳右耳的温度都测了一遍,随即忧心忡忡地把读数给郁韫林看,“看,温度又上来了,得赶紧吃药。”
说着拿了一包冲剂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郁韫林却还怔怔地躺在床头,目光落在敞开的房门上,想起刚刚那几近亲密的接触,忽然觉得,她应该也是喜欢他的。
不是她自认为的那种“挡箭牌”之间互相照顾的单纯感情,而是男女之间被彼此吸引的独一无二的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