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韫林却裹着被子纹丝不动,“不用了。”
忻棠急得不行,“你这体温很高了,要是再烧上去可就麻烦了!”
刚搬到大姨家的那一年,她因为发烧没在意,后来发展成支气管炎住了一个多星期的院,从那以后,只要听到“发烧”两个字,她就没来由地心慌。
郁韫林却不当一回事,闭着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
“郁教授!”忻棠忧心如焚,恨不得变成大力士,扛起他就往医院跑。
“没事的,我睡会儿就好了。”郁韫林反过来说她,“你快去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
忻棠现在哪有心情吹头发,她坐在床沿,满脸担忧地劝道:“昨天晚上都好好的,突然发起高烧来,肯定有原因的,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找到问题再对症下药,很快就能好的。”
见她如此关心自己,郁韫林心里暖融融的,可一对上她的眼睛,他的脑海里又控制不住地浮现起昨晚的梦境来。
他垂下眼帘,哑声回道:“没别的原因,就……”
犹豫一瞬,低声说道,“晚上冲了个冷水澡……”
确切地说,是半夜。
“这才五月份,你就冲冷水澡?”忻棠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白天气温高,但早晚温差大,就算身体好,也不能随便糟蹋啊!”
他也不想啊!
他自控力向来很好,可谁知道,竟被她的醉态撩到血脉偾张、一发不可收拾?
可她这个始作俑者却毫不知情,还怨他“糟蹋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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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韫林执意不肯去医院,忻棠只好退而求其次,跑去小区旁边的药店买了感冒药和退烧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