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白衬衣的男人端坐在办公桌后头,面前摊着一本比两块砖头还要厚的大部头。
忻棠把装着甜品的保温袋放在茶水柜上,随后走到办公桌前,礼貌地问道:“郁教授,打扰您五分钟可以吗?”
郁韫林闻言从那本密密麻麻的英文书上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又来劝我‘分手’?”
忻棠挤出一个干笑,随即从背包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郑重其事地递到他面前。
郁韫林接过来扫了一眼,低低地嗤笑一声,“这种承诺书没有任何法律效力,跟废纸没什么两样。”
“可我有满满的诚意呀!”忻棠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办法,结果他看了一秒就直接否掉,挫败感涌上心头。
她拉过椅子坐下,指着《承诺书》言辞恳切地说道,
“如果我不遵守承诺,您就把它贴到‘月光甜铺’的大门上,底下再写上一行‘店主忻棠言而无信无耻至极’的大字,让我彻底社死,怎么样?”
她说得掷地有声,郁韫林却不以为意,“我会贴你不会撕吗?难不成我要每天举着它蹲在你家店门口,那到底是你社死还是我社死?”
忻棠:“……”
在话术上,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忻棠无奈地叹了口气,哀求道:“郁教授,您就信我一次好不好?就这一回!”
对面的女人竖着纤细的食指,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巴巴地望过来,里头装满了恳求,看着竟有几分可怜。
郁韫林的视线在她脸上顿了数秒,淡淡地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也想信你呀,可你……能信吗?
忻棠正暗自吐槽,又听郁韫林凉飕飕的声音从对面幽幽传来,“还是你喜欢他,想趁着这个机会和他假戏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