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大姨的是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大姨又问道:“那你爸爸以后都呆在美国,不回来了?”
“大概率不回来。”
“那你现在一个人在江州?”
“爷爷、伯伯一家都在这里。”
“爷爷年纪很大了吧?身体还好吗?伯伯是做什么工作的?”
大姨这是在查户口吗?
忻棠听不下去,放下切了一半的番茄,走到厨房门口,朝着客厅喊道:“郁教授,能不能过来帮我开下瓶盖?”
“好。”郁韫林跟大姨说了一声,便起身走向厨房。
等他一到门口,忻棠就把他拉进了最里头,压低声音急匆匆地问道:“您带手机了吗?”
“带了,怎么了?”郁韫林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下意识地按亮屏幕,这才发现忻棠给他打了十来个电话,忙道,“抱歉,之前上课调成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没事没事。”忻棠瞥了一眼厨房门口,继续说道,“你现在把铃声调回来,等会儿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就说有急事要去一趟学校。”
厨房狭窄,两个人并肩站在水槽旁,手臂几乎挨在一块儿。
郁韫林垂着眼,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脸近在眼前,他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的皮肤很好,白皙柔嫩,在灯光下如羊脂白玉般泛着温润的光泽。
忻棠见郁韫林盯着自己半晌没回应,知道自己这主意肯定犯了他的“铁律”,于是轻声细语地央求道:“我知道您不说谎,但现在情况紧急,您就帮帮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