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凌琛心疼儿子,可又觉得儿子不理解他,夹在重心他也难受。
阮田生日那晚和润凌琛在西餐厅约会,一通润雪高烧不退的电话匆忙将润凌琛叫走。
阮田也是有女儿的人,她很理解润雪讨厌她,可心里还是微微难过。
润凌琛是位很负责任、很疼爱儿子的父亲。
那天她一个人坐在餐厅里,她就在想和润凌琛还是算了,哪知道隔天就柳暗花明。
润凌琛告诉她,润雪对打断她生日约会的事情感到抱歉。
阮田先是惶恐,又觉得不可置信,还以为润凌琛是在骗她,这些天润凌琛也一直给她说,儿子以后都不会反对了,阮田仍旧不敢信。
直到此时此刻,看见润雪的微笑,阮田心里的石头才终于落地。
……
露露下午才做完手术,最好要留院观察一两天,她被安排进猫住院部。
“它是流浪猫,虽然没检查出来有传染病,不过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给它安排了单间。”
阮田带领两孩子推开了住院部的门。
房间很暗,她也没立马开灯,这样可能会吵醒正在睡觉的猫咪,只是打开隔间外的小夜灯。
小夜灯一亮,画面跟着变得清晰。
单人玻璃隔间里,露露趴在软垫上睡得很香,脖子上戴了顶浅棕色透明伊丽莎白圈。
“除了骨折,猫咪没有太大的问题,我们已经给它打过疫苗,也做过驱虫了。”
露露受伤的那条后腿皮毛被剃得干净,包裹着几圈纱布,看上去可怜兮兮。
严路一想到猫咪的伤口是谁造成的,垂在腿边的手心攥紧。
润雪很感谢做手术的阮医生,阮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润雪对她的态度在短短的时间里完全变了样,她连忙说不用谢,这都是应该的。
“露露,今天你辛苦了。”润雪怜悯又心疼地看着透明玻璃蜷成一团的小猫。
隔着玻璃窗,润雪用指尖轻轻地点了下离猫咪最近的位置,就像是在摸猫。
“我就不开室内的大灯,它睡得正熟,别打扰到它。”阮田柔声细语。
润雪当然同意,他不仅没意见,还觉得阮田很贴心。
微弱的灯光落在女人柔和的五官上,给人十分安定的温馨感。
润雪真心实意又说了声谢谢。
话音刚落地,玻璃窗里的猫咪翻了个身,又若有所感地张开眼。
露露的眼睛是澄澈清透的浅绿,干净得像一颗质地上乘无暇的绿宝石,优雅又有灵气。
它抬起毛绒绒的脑袋,冲着润雪喵呜了一声,又往旁边挪了几厘米,像是在看后面的严路。
“哇,露露好像在看你。”润雪惊讶地扭头。
听闻,严路心口一颤,玻璃橱窗的位置比较低,他走近还需要俯身。
男生宽阔的脊背微弓,薄削的肩胛骨撑起黑色短袖,露出一些轮廓。
修长冷白的手指也学着润雪刚才那样,轻轻地点了点玻璃。
露露前爪撑起身体,舔了下玻璃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