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几分钟还好,十几分钟下来居然有些吃力,润雪一时间在心里感叹自己是不是太瘦弱了点。

“抱着还挺重,看来爸爸要锻炼下手臂的力量了,不然以后就抱不动你了。”

润雪单手撑着猫咪的屁股和尾巴,另一只手兜着小猫的腋下。

严路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会正确的抱猫姿势。”

许多人在抱猫咪时,猫咪都会挣扎,多数原因都是姿势不对,猫咪悬空吊着会很没有安全感,最好用另一只手来保持稳定。

“嘿嘿,我很聪明的好不好。”

难得听见严路夸他,润雪要是有尾巴,估计这会儿早翘到了天上。

这些小知识还是上辈子他云养猫时,在视频里学的。

“露露,来,给妈妈说声再见。”润雪晃了晃猫咪的白袜子。

“喵呜~”露露很给力地叫了声。

被冠以妈妈称呼的严路:“…………”

他扯了扯唇角:“你为什么是露露的爸爸?”

“诶,你想当爸爸吗?”

“也行啊,大方地让给你,那我就是露露的妈妈好了。”润雪无所谓地开玩笑。

忽地,润雪轻咳一声,明明都差不多清醒了,又很不要脸地装醉道:“那我这样不就算是你的老婆啦?”

“……”

“…………”

两人对视半晌,紧接着彼此都立马挪开视线,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丝荒谬和慌乱紧张。

润雪的脸颊连着颈侧的那一片皮肤都微微发烫,逃跑似的,他连忙说:“不说了,我要带露露回家了,拜拜。”

跑出巷子时,润雪怀中抱猫,淡淡的月光落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肤白赛雪。

润雪清瘦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严路才缓缓动了身子。

回到家里后,严路翻出上次还没有做完的物理竞赛题,打算继续做。

他的手机摆在桌面上,决定再过一会儿问问润雪安全到家没有。

期间,喝得醉醺醺的严一平回来,踹开他的房门:“你他妈哪里抢来的钱交给医院一万多,老子之前问你要的一千呢?!”

严路漠然地看他一眼,冷声道:“没有。”

许是喝了点儿猫尿,严一平一边咒骂着交不出钱那只猫就被被想活了。

完全没注意到严路彻底暗下的眼神。

严一平见兔崽子无视自己,一个箭步走到严路面前,粗糙的手拎起严路的领口:“老子白养你这么多年,临到头让你拿点钱都给老子甩脸色,你都给那个臭女人花多少钱了,反正她迟早都要死”

话还没说完,严一平整张脸被揍得变形。

一颗牙齿溅落到地面,他狼狈地跪倒在地,嘴巴里满是血,张开嘴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严路骑在他身上挥拳,漆黑的眼底裹挟着浓烈的赤红。

耳朵像是裹了层薄膜,严一平的求饶和粗喘被隔绝在外。

被酒精完全腐朽的身体完全抵不过狂风骤雨的拳击。